Our community lost one of its brightest lights when Lin Jih-wen of the Institute of Political Science at Academia Sinica passed away on January 2 at age 54.
Jih-wen was an exemplary scholar, political scientist, and human being. As a scholar Jih-wen was creative, thorough, measured, and generous. He was brilliant and also humble. He was kind to lesser minds; where others might find fault, he dug for merit. Jih-wen graduated from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and earned his PhD in Political Science at UCLA in 1996. He belonged to a generation of socially-engaged scholars, some of whom moved into politics and others of whom, like Jih-wen, focused on academic work. He remained connected to friends on both of those paths, and his wisdom and knowledge made him a trusted voice for people across the political spectrum in Taiwan. He had strong values and a huge heart, but his commitment to rational argumentation and discourse (and his relentless questioning) ensured that his judgments were never inflected by ideology or partisanship. As a political scientist, Jih-wen was exactly what the world needs: a person capable of working in any methodological tradition who viewed methods as means, not as ends in themselves. His CV says he was interested in game theory, and he certainly was, but his research was driven by questions – questions of immediate and urgent interest to the world. He chose his methods for the leverage they would give him on those questions. He worked on a wide range of topics, including Chinese politics, Taiwan politics, and cross-Strait relations, but his disciplinary preoccupation was with the dynamic interactions between institutions and behavior in democratic nations. He died with two works forthcoming; he published six articles in the last year of his life. As a person, Jih-wen was patient, open-minded, gentle, and fun. He loved his family and he had a circle of close friends in Taipei whose bonds, in times of joy and in times of sadness, were beautiful to witness. He was serious, too, but he could laugh at himself, although I never heard him laugh at others. A story related to me by one of Jih-wen’s colleagues who attended a memorial symposium for him on Saturday captures both his keen intellect and his good heart. My friend wrote: Once, when they were at (yet another) meeting for (yet another) project that they would not get any credit for, [our colleague] commented that Jih-wen was behaving irrationally, to which Jih-wen cheerfully responded, "not really, it just depends on how you define your utility function." Lin Jih-wen defined his utility function as always asking one more question, always listening to the answer, always choosing to be kind. His death, from brain cancer that was discovered in 2003 and returned in 2016 after several years’ remission, is a great loss to Taiwan and to political science. Best – Shelley Rigger Brown Professor in the Political Science Department at Davidson Coll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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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心裡特別不平靜,強烈的相對剝奪感不斷湧現,負面情緒特別多......或許也因為這樣糟糕的心理狀態,加上工作的壓力與身體的疲累,出發到泰國參訪的當天凌晨、返台前一晚、返台後隔天,短短 6天當中,腸胃舊疾頻繁地發作了3次,昨晚進了急診...... 直到早上同事寄來一段她外婆跟她說的話、直到下午出席繼文老師的紀念會,心裡慢慢地恢復平靜...... 剛回國時,在成大政治系待了 7 個月,跟繼文老師第一次見面就在他受王金壽老師之邀給課堂演講,記得講的是「寡頭定律」、以數學等式呈現這定律。 之後申請到國科會人社中心博後工作,工作地點在中研院經濟所,自然常參加政治所的學術活動,也跟繼文老師有較多的互動。記得有一次,他邀我到研究室聊天,聊學術、也聊其他;對當時正在申請正式教職的我,他分享了自己的求職經驗鼓勵我。 進了所上工作後,有次台政會研討會上,繼文老師、當時所長跟我碰在一塊,他請所長要多多照顧我。感覺暖暖的...... 繼文老師一直在政治系兼課(記得課是在星期五)。我們所跟政治系同在七樓,且繼文老師上課的教室很靠近南北棟連通道的北棟側,因此偶爾會在茶水間或走廊上遇到。 有次巧遇,邀請繼文老師一起用餐,在憩賢樓二樓的查理西餐廳。兩人點了套餐,飲料都點可樂。邊用餐邊聊,除了詢問在所上任教跟研究的情況,繼文老師也分享在台灣學術界工作的經驗。期間,他接了通來電,是繼文老師的太太;他問:妳猜我現在在喝什麼?可樂! 後來才知道他罹患腦癌...... 另一次正式的碰面,是在童老師學生建霆的論文口試上,很開心建霆給大家拍了張合照;繼文老師跟建霆說:也寄一張給我。學生準備了海南雞飯便當,繼文老師不知小袋裡的醬料是辣醬,隨手開了小袋就淋在飯上。童老師提醒了繼文老師加的是辣醬…只剩我的飯(還)沒淋上辣醬,跟繼文老師換了便當。 記得有次在茶水間遇到,我跟他說太崇拜他英文演講講的真好,完全不需看稿。他說,「我的眼睛不好,沒辦法看稿」...... 擔任台政會財務長時,有次開會,有老師提到繼文老師,郭承天老師提到繼文老師那時又開了刀。寫了信給繼文老師,他說:開刀也是控制的一種方式...... 後來,工作跟家裡越來越忙,只偶爾在學術研討會上碰到面、短暫聊聊。上次是在金門大學辦的台政會,特別想去跟隔桌的他敬酒聊聊。他起身要站起來,他是長輩,我請他就坐著;他說:沒站起來我看不到妳啊! 因為升等的壓力而極度焦慮時,在各場合遇到繼文老師時,他總是鼓勵… 紀念會上播放的影片中,有張繼文老師到倫敦開會時在倫敦街頭拍的照片(看起來像是 SOAS 附近的 Russell Sq 附近);上台致詞紀念繼文老師的幾位老師們,提到他像一位擅長英式幽默的英國紳士。感到特別親切! 這幾天、或這陣子,心靈特別不平靜,計較跟抱怨著工作上的若干事情,直到早上收到同事寄來的訊息、直到下午出席了繼文老師的紀念會...... -------------------------------------- 魏玫娟 國立政治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副教授 2018/02/03 連結:Facebook 繼文,iVoter的創始成員之一 ,傑出的學者,認真的老師,直諒多聞皆具的朋友,安息主懷! 謹以此書致上永恆的懷念! -------------------------------------- 廖達琪 國立中山大學政治學研究所教授 2018/01/22 「很高興知道妳覺得這堂課有幫助…」。 這句話是2016年暑假前的學期末,我鼓起勇氣跟繼文老師說,自己不成材,覺得自己學得不好,但是卻又得到了許多,繼文老師的柔軟的話語中,總是讓我感受到這是一個能讓人不失去信心的老師。 這些照片其實不是為了紀錄,是因我的弱視加上近視,即使戴上眼鏡,即使2公尺的距離,還是看不清楚白板上的字,老師還為我跟同學們解釋了我的行為(謝謝老師)。經常為了一個觀念,用一整個白板,一整節課,只為解一個概念,對於其他同學而言可能會有點不耐煩,但是,我心中卻很感動,一方面對於離開學校很久很久的我而言,這些程序與邏輯顯得至關重要,另一方面,繼文老師解釋的過程中,融入了政治歷史情境的點點滴滴,還點綴了繼文老師最具有基因色彩的反式幽默的觀點,就這樣,慢慢地讓我進入了政治學的框架,也讓我看到自己政治疏離背後觀察不到的自己,儘管學術的養成畢竟不是一天的羅馬,但是,這些啟蒙對於一個學生而言,卻又那麼珍貴,而且,也成了我的生命中最美好的祝福的一部分,也成了我的生命中永遠的想念。謝謝繼文老師。 -------------------------------------- 華樹華 政治大學政治系博士生 我學術路途上的三大支柱之一,離開了。 認識林繼文老師,是從2004年碩一的實證政治理論課程開始。選課之前,其實不認識老師,只覺得課名很酷,又是經驗組必要的學分,誰知道,這個老師成為我生命中的祝福。第一堂課,就給了我震撼教育,他問我們,政治系英文是 Department of Political Science,但什麼是科學?為什麼政治學可以是科學?他的答案,是我認為所有政治學者和學生都必須要知道的。 就像大部份當年的學生,我也修了下學期的理性選擇理論。現在回想起來,我不知道何德何能,可以成為跟他有很多互動的學生。很多人不知道我其實當過他三個多月的助理,是上帝賜給我的恩典。林老師給我最深的印象,不是他的學歷,也不是他寫了什麼文章(當然,他這一切都很傑出),而是他在我生命中的軌跡,一直到他離開,我才明白所謂好的老師就應該如此定義,這也就是永恆的價值吧。 當我碩一暑假在中研院計量營分享報告時,他為我說出我報告的貢獻。當我申請留學不順利的時候,他說:「你要相信啊!」。當我說我後悔做某件事情的時候,他說:「你不覺得後悔很不理性嗎?」。當我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申請或該不該申請名校的時候,他總是說:「Why not?」。在我失去信仰的時候,他告訴我:「Bayesian 你一定知道,我們觀察到的(data)都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我們需要prior(faith)來了解世界的運作,不能完全仰賴你所經驗到的」。 林老師從不吝給予我支持,包括申請出國留學、以及回國找工作。我深深記得,在2015農曆年前,在他的研究室白板上,他和我一起推演我申請博後計劃的理論,最後,他笑笑地說:「我自己的文章都還沒寫」,而他在春節的時候幫我處理申請的事。 2015有幸和他一起出席史丹佛大學的研討會,那時的他讓我覺得很溫暖。在我還不敢開口時,他已經先私下與研討會的主辦人商討讓我的文章可以先投到期刊出版,而不用等待專書出版的時程。當主辦人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而且差點流出眼淚。在研討會結束後,在胡佛塔外,一群學者聚集聊天,他突然說:「來,我幫你拍一張跟胡佛塔的合照。」當時他是中研院政治所所長,而我只是剛拿到學位的博士,於是我壓根也沒想到我可以請他跟我合照,沒想到就失去了唯一和他合照的機會。2016年暑假,我不知道他住院開刀,請他幫我寫推薦信,他還是沒有拒絕,也沒有告知我他在醫院中。2017年,在他短暫回到中研院上班時,我有幸與他見了兩次面,第一次是在農曆年前,其實我只是想去探病,但即便身體不適,他卻還是竭力地說話,給我一些建議;三月,我趁著參與小型座談會時,又去探望他,看他恢復了好多,我的心裡好開心,他一直叮嚀我:不要放棄,並且說了很鼓勵我的話。沒想到,後來他又住進了醫院,而那成了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面和談話。 他離開後,我有好幾天都停不住哭泣,但是,在上帝的靈裡,我知道他知道他從哪裡來,他在世上當如何行,成為別人的祝福,他也知道他將往哪裡去,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安慰。林老師,謝謝您為我所做的一切,給了我一個可以效法的榜樣,理性、信心、成為別人的祝福,會是我學習的方向。 幫我跟天父問好 我們在天家再聚。 懷念不繫於互動的頻率或往來時間的長短,而在回憶。 自從我離開洛杉磯之後,便和繼文沒有太多聯繫。當他回到中央研究院任職時,我們大多是路上遇到,再約到他的辦公室聊天。次數不多,卻總是讓人印象深刻。 在他剛回來沒多久的那次相逢,他像個即將遠航的年輕水手,望著一片光明的前方,以一貫的冷幽默說他現在要:「結婚丶買房、買保險丶信教。把人生最重要的事都處理好,剩下的就是專心做研究。」繼文是個理性選擇的智者,他深諳代理成本的道理,所以把别人可以代為處理的事通通交付出去,包括把自己交給上帝,以便處理非恭親而為不可的要事:研究。當然,他也沒忘了把他在保險業界的兄嫂推薦給我這個懷疑資本主義世界的不可知論者。那次我買了保險。 後來聽說他腦瘤開刀,我去他研究室看他。那時他的視力變差了,但仍不忘調侃自己半光的頭,還說現在視力變好了,小字反而看得清楚,而且他學會了讓電腦讀書給他聽和用語音輸入寫文章。開刀不但沒有影響他的研究,反而促使他更深入地挖掘電腦的潛力為他工作。這就是這個悲觀的樂天派做事的方式,也應是一個任何受過博士訓練的人馴服環境的能耐吧。 雖然我只比繼文癡長幾歲,但我們算是兩代人。我長在戒嚴仍然固實的時代,他則是開始鬆動那塊鐵板的人之一。我的政治啓蒙很晚,大體在我出國之後,才慢慢理解台灣的過去。繼文也是我的啓蒙者之一,只是他的方式不是一本正經的論理,或是歷史研究,或訴諸省藉分野的政治悲情,而是黑色幽默。例如談到台灣政治體制混亂時,他說:「正因為亂,掌權者才好混水亂魚。」一語驚人,卻也的當地說出即使解嚴至今,台灣政治體制一直難以矯正的徵結。 繼文是我第一個認識的學運份子,而且他們那屆十分出名。幾個搞學運的政治系學生原本要被開除,最後以懲處了結,卻又都考回研究所。剛認識他的時候,總不免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會參加學運。「無聊啊。台灣的政治學落後美國至少三十年。政治系的老師很多忙著在外兼職。沒事幹,就幫同學一點忙。」至於他是不是像俏如來那樣,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洛杉磯那年,我們常聊天。他總有些令人難忘的儁語。例如:「經濟學家是二流的數學家,政治學家是二流的經濟學家。拿著賽局理論的鐡錘,敲政治問題,卻不太清楚那個工具的侷限。」他從不讓他的腦筋閑著,他說他在當兵的時候曾用鋼盔的大小估算他那一排兵的平均腦容量,「也許這可以是台灣男人平均智商的一個指標。」他半開笑地説。 處在刑法一百條被廢前後,台灣同學會裡的熱門話題是選舉。選前預測,選後分析,大家都喜歡聽他開講。繼文的預測準度總在八成以上,人人稱他算命仙。有一次在他辦公室裡興奮地談到「未來事件交易所」,以類似期貨買賣的概念分析未來事件(主要是選舉)機率的想法。當時我問他,台灣在政治光譜上極化的問題。他說理論上,雙方都去交易的話,這個效應便會抵消。 除了是個的學者,繼文也多才多藝。他懂古典音樂,也善繪事。他的自畫像神準地捕捉了他自己的神韻:帶點淡淡哀愁聰慧文青味的老成學者。我還曾開玩笑,請他有空幫我畫一張「像他」那樣的素描,改善一下自己的形象。 繼文不但英文好,也是台北出名日文補教業者吳老師的高足。他學日文是為了寫他的碩士論文《日本據台末期(1930─1945)戰爭動員體系之研究》。為了研究,他還學唱二戰時的日本軍歌。他認為要深入理解歷史人物的一舉一動,才能進入歷史情境。唱日本軍歌的狀態,有助於讓他體會當時的日軍和台藉日本兵的心境。為了增進日文能力,他和王宏仁、李明峻合譯劉進慶的經典《台灣戰後經濟分析》。他說增強外語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譯一本書(這點他應該是錯了,是談戀愛),「同時你也毀了它」,他有點尖酸地開初譯者的玩笑。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國外,我剛好看到台灣電視一個談話性節目,那時節目已近尾聲。主持人一直想引誘這位重量級學者肯定蔣經國對民主轉型的貢獻,但繼文一直拐彎抹角,不願正面回應。最後在和主持人來回幾次交鋒,他反而說出,如果當年小蔣遵守民主程序,説不定台灣更早民主化。主持人悻然閉嘴,結束節目。我笑翻了。這就是繼文言説的能耐,能纏、有據卻又鋒鋭盡藏;禮數週到,但立場一步不讓。回國後,我到他辦公室,大大稱讚他一翻。 繼文話不多,但言必中的,而且總是詼諧有趣。他相信神能讓人更美好,曾半開玩笑地説:「猶太人之所以在知識界那麼有力,是因為他們從小就學著為不存在的東西提供存在的論據。」而今你回到祂身邊,再也無需在意人類渺小的智慧究竟能了解多少宇宙的奧秘。也感謝神曾以你為窗,讓我看見更寛廣的世界。 -------------------------------------- 祝平一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 2018/01/05 【那一年的錦繡前程】 「三國演義裡,西城敵樓下,為何司馬懿不派小隊人馬衝入一探諸葛亮虛實?」我問老師這問題的當下,想的是美軍第三師正是派兵衝入虛實不明的巴格達,這才發現海珊的政府及部隊早已鳥獸散去。那天這場討論並沒有走到句點‧‧‧ 不像剛來美國時,最近幾年我跟台灣師長的聯絡少了些。倒不是因為忽略,而是每當他們問起近況時,我發現我能分享的似乎越來越少,怕他們擔心我在渾渾噩噩、原地打轉。也許這是我的毛病,我總希望當我和師長聯絡或見面時,我手裡能有那怕只是小小的成就,好無負師恩。但沒想到的是,自己其實就坐在滅火器 (Fire EX.) 所唱的「長途夜車」上。 嚴格來說,我已經在job market打滾兩年多。這些日子裡我申請了數百個各式各樣的學術職缺,雖然一直都有面試機會,但更多的是如雪花般飄來的拒絕信,其間還得面對家庭遇到的困難。甚至去年初眼看自己就要鹹魚翻身進入世界一流名校,豈料最後大好形勢真得翻了過去 -「翻」盤收到administrative veto。一度我懷疑自己並非時運不佳,而是根本就是廢才。 這種負面想法直到去年秋天的一個晚上才突然又翻轉回來。因著種種因素,我開始認真看待過去信誓旦旦不會考慮的機會與挑戰。其中一個因素,是那湧上心頭的一段話。當年幫我撰寫博班申請推薦信的老師說,如果我接受了美國的訓練,拿到PhD,那就應該把眼界放寬、志在四方,水草在那,就去那裡。於是乎,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今年上半年,我這浮萍究竟會飄向何方,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果。那個秋夜,我其實有想寫信跟老師說這個決定,可惜後來因事而耽擱下來。如今,這也將成為我這輩子後悔沒做的事情之一。就像以前吃飯常讓老師請客,有次想回請時還被老師拒絕,說好要我們出道教書後再請他。現在我只能跟老師說:老師,對不起,我來不及實現承諾了。 看著「虎嘯龍吟」,我還是在想為何司馬懿不派人一探諸葛亮虛實。劇裡給了答案,但我們在課堂上對這問題的探討卻沒有結論。下課鐘聲響起…… 林繼文老師,願您安息主懷。 -------------------------------------- 歐陽睿 Ray Ou Yang 2018/01/03 04:12 am 清晨在半睡半醒之間,繼文入夢,一身柔軟的棉質長袖白襯衫,搭配一件他很少穿的卡其長褲,身形異常清新自在,從右向左走過我的面前,行至左前方時,他輕輕地半回首,露出了一席愉悅又充滿賽局意味的微笑,溫暖而睿智,然後便靜靜地淡入了他的去向。驀然醒來,起身外望,雲彩和著朝陽似乎在低吟哼唱。Farewell, my dear friend. Thank you for the beautiful friendship you shared with me. 也謝謝你告訴我你已愉快地離去!Enjoy your journey! -------------------------------------- 徐斯儉 台灣民主基金會執行長、中研院政治所副研究員 2018/01/15 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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